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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17 我對強扭的瓜沒興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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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著火就要朝著他們燒了過來, 洪健趁著他們不註意當即掉頭,擰斷了角落裏一個人造人的頭,哢噠——

鎖開的聲音傳來。

他們不遠處的一面墻, 徐徐轉動,開了出口。

“可宜,快走!”洪健慌張地沖安王妃喊道。

宋從極卻一臉淡定道, “不急。”

???

白優看著宋從極運籌帷幄的樣子,瞬間明白了什麽,也沒有急於離開,“嗯。”

???

洪健完全看不透面前的兩人, 火燒眉毛了他們怎麽還能這般淡定?

但比起他們,他更在意的是安王妃的安全,“……可宜別管他們,你快走啊, 這裏就一個出口, 再不出去就來不及了。”

話音剛落, 宋從極回手將門關上了。

洪健都懵了,“你幹什麽?著火了沒看到嗎?可宜會死在這裏的!”

“我寧可死, 也不想跟你一起走。”安王妃堅定地躲在了白優的身後。

洪健:“……”

火勢越燒越猛,安王妃已經被濃煙嗆得一陣咳嗽。

可就在這個時候, 宋從極忽然反向調頭,手裏的劍丟了出去。

叮——

劍沖面門, 攔住了一個鬼鬼祟祟想要趁機溜出去的人。

那個人被劍嚇得呆楞在原地, 手裏的火把隨即掉到了地上。

宋從極平和淡然地朝著對方走了過去,“……安王,你想去哪兒?”

安王渾身僵了一下,洪健已經提前喊了起來, “他不是安王,是人造人。”

白優做好了把他推入火裏的準備,“試一下不就知道了。”

安王被兩人封住了退路,顯然沒料到他們居然真對他出手,忍不住呵了一聲,“放肆!”

而這一聲,也足以確定他的身份了。

“王爺,你以為燒死我們,你就能相安無事了嗎?”白優冷笑道。

安王怔了怔,眼裏滿是不解,“你怎麽發現是本王的?”

白優眸光泛涼,替宋從極答道,“都見識過兩次了,再分不出來,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。”

安王沈默片刻,像是終於想明白了什麽,開口道,“你們不是來找洪健的,從一開始就是沖著本王來的。”

宋從極:“不錯。”

不過——

宋從極掃了一眼身後的火勢,一把抓住安王,“先出去再說。走!”

宋從極把剛才關上的門重新打開,帶領眾人迅速從裏面逃了出去。

洪健急忙將墻門鎖死,阻絕火勢的蔓延,然後,一路被迫領著他們走出了密道。

可才出來,面對著並不友好的宋從極和白優,安王卻直接問道,“你們怎麽確定本王在這裏的?”

白優看了他一眼,“你已經在海上‘死了’,不可能再輕易出現在任何人的面前,思想來去,你能去的地方,也只有可以存在很多個你的偃師處。”

白優:“……當然,洪健肯定不會隨便告訴我們你在哪裏,之前那劈裏啪啦的聲音發出的時候,想必是安王妃因為發現來了人,逃跑發出的動靜。人都會往她覺得安全的地方躲,明明我們剛才呆的密室裏全都是人造人,顯然是洪健會去的地方,她為什麽會覺得安全?我想就是因為這裏……不容易被發現,或者也不敢輕易被人發現。”

“這裏面看似用來放人造人,但其實就是你的藏身之地……你與那些假的人造人混在一起,很容易就這樣蒙混過去。”

白優說著隨手往剛才來的方向指了指,“只不過……在我們動手之前,地上還有一個□□的人造人。那裏面所有的人造人可都穿著衣服,唯獨她。我殺死她的時候,她身上的紅暈還沒散去,這不是正常的暈色,短時間內還保留著這種東西,只能說明有人在這裏進行了一場深刻——坦誠的交流。這種情況下還不忘放縱自己的,除了風流王爺,還會有誰?”

安王:“既然知道本王在此,你們還敢動手?”

白優:“不這樣你怎麽會現身?”

安王:“……”

安王眼底情緒翻湧,“本王倒是低估你們了。”

白優不以為然,“王爺,你拿我們當棋子的時候,就應該料到會有這樣一天。”

安王靜默了片刻,隨即笑了起來,那張親和力十足的臉上寫滿了高興,“能得兩位做棋子,也是本王的榮幸呀。”

白優:“……”

宋從極沒功夫聽他廢話,找到安王,最主要的是了解他會被那些水匪追殺的原因,於是開門見山問道,“三年前,你曾偷偷離開過上京去找吳永業,是為何事?”

安王心知天玄司神通廣大,這次又的確是利用了二人,要想真的瞞過宋從極恐怕根本不可能,既然如此——

那就告訴他好了。

安王瞥了一眼白優身後的王妃,“當然是因為她。”

安王妃一臉茫然。

安王繼續道,“身在皇室,爭鬥從來都沒停止過,別看本王這樣,宮裏惦記本王這條命的可也不少。三年前,本王出去游玩的時候,王妃被人抓走了。”

“當時若讓人發現她是人造人,那勢必會給本王帶來不少麻煩。本王一路派人跟蹤他們,一直追到了水月鎮。本王發現他們在那裏屯集了一些兵馬,靠本王那幾個侍衛是搶不回王妃的。”

“吳永業正好在那邊,本王連夜找到了他,要他帶兵幫本王把安王妃給搶回來。本來吳永業這個老古板死活不同意,說什麽皇子不能涉及兵權,他作為巡撫更不能未經調令擅自調兵,但他好歹是本王母妃的親哥哥,不可能真的見死不救,本王沒辦法就將安王妃是人造人的事情告訴了他。”

“當天夜裏,他就私自安排了人馬,換了尋常人的衣服,攻打了水月鎮那裏的營地,搶回了王妃。”

白優就知道吳永業會喝醉有問題。

果然……根本就是掩蓋他們行動的借口罷了。

“那營地呢?”白優問道。

安王:“私自調動兵馬可是要殺頭的,為了不讓人發現,本王下令屠殺了整個營地。”

白優:“……”

房間裏有一陣持續很久的沈默。

接著,安王妃瘋了一樣大笑起來,“呵呵……呵呵呵呵……”

聽到安王妃詭異的笑聲,眾人紛紛回頭看向了她。

“南承樂,都這種時候了,你還在撒謊!”安王妃說著轉頭看向白優,“當時被抓走的安王妃根本不是人造人,而是我!”

“我是為了能夠逃離你們兩,主動跟他們走的!從頭到尾你在乎的人都只是他!”安王妃指了指洪健,“你知道若我跑了,你便不可能控制得了洪健,他也不會再幫你制作人造人,所以,你不惜一切手段,都要把我抓回去,你甚至連自己的親舅舅都騙,為了達成目的……你根本就不配叫人!”

安王妃越說越激動,情緒已經出離崩潰的邊緣。

安王卻不以為意,“嘖……這天下,最不缺的便是女人,但是最缺的,卻是有用的人。既要做本王的妃子,就該有這樣的覺悟才對,你能為本王做點貢獻,也不枉本王選你做王妃了。”

“呵呵呵呵……我真傻,我竟相信你會愛我。呵呵呵呵……”

安王妃整個人跌坐在地,看著安王,眼神裏交織著憎惡輕蔑後悔痛苦……

這個她一見鐘情的男人,她本以為他看到她的犧牲,有一天會真的悔悟,會懂得她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,至少他會被她打動選擇帶她走,但現在,她才忽然明白,他……是沒有心的。

她所有的希望,都不過是自己給自己編織的夢罷了。

從頭到尾,她都只是一顆用來牽制洪健的棋子罷了。

可是……她已經做了太久的棋子了,不想再讓他得逞。

他越想要的,她便越不會給他!

她要在他的心裏紮一根刺,讓他永遠都忘不掉。

安王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忽然站了起來,一把奪過了白優手裏的匕首,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幹脆利落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臟。

所有人都楞住了。

洪健看到她自縊,急得沖了過去,“可宜!”

安王妃看到他過來的一瞬間,將匕首又往心口紮進了幾分,用盡最後的力氣對他說道,“……你敢跟我走嗎?”

安王妃倒地,報覆般地沖安王淡淡一笑。

安王從她這一笑裏忽然反映過來什麽,剛要沖上去阻止,洪健卻已經拔掉了她胸口的匕首,同樣利落幹脆的刺向自己,甚至,在他原本灰寂的眼裏,還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,“我敢!只要你……嘔……別拋下我,我跟你走……”

“可宜……等我。”

說著,洪健拔掉胸口的匕首,緊緊地抱住了安王妃。

兩人就這樣死在了他們的面前。

安王氣得臉都白了,“蠢貨!”

白優嘆了口氣,恐怕真正讓安王妃下定決心尋死的,並不是安王的狠心,而是明明知道沒有結果,卻還是一直對他抱有希望的自己吧?

可是,即便用這樣的方式,對於安王這樣的人來說,她又能在他的心裏留多久呢?

宋從極看出了白優的悵然,繼續詢問關於吳永業的事情。

安王臉上難得有一些惋惜:“……本王與吳永業處理完水月鎮再回去的時候,已經是一天後了,誰也沒有想到時清先生會出事。”

白優聽到這裏,頓時怒火中燒,卻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,“所以……為了掩蓋你的秘密,你害死了那麽多人!”

安王楞了一下,勾起嘴角淡淡一笑,“白小姐,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。即便吳永業沒有帶兵離開,時清先生,哦,當然還有宋司主的妻子,也一定會死的。哪怕當時守在那裏的是宋司主,也是一樣的結果。”

白優一臉不信:“你怎麽知道?”

安王:“海面被布了陣法,就算帶著人出了海,也找不到他們的下落。這一次……你們不是深有體會嗎?不破陣法,裏面的人出不來,外面的人也看不到。天玄司的船只可是出海就跟著的了,不也是完全不知道裏面發生什麽了嘛?吳永業後來帶著人出海的時候,那陣法可都還沒散。”

白優:“……”

白馳雖然說過安王信奉風水玄術,但卻沒說過原來他對這些居然有那麽深的了解。

“你怎麽會知道這些的?”宋從極有些意外地問道。

安王沖他眨了眨眼睛,“天玄司所關註的東西,隨便學點可沒壞處。”

宋從極:“……”

白優:“……”這可不是隨便學點就能知道的。

但現在不是在意他懂這些的時候,白優追問道,“那吳永業為什麽會死?”

安王嘆了口氣,“說來也是本王這個舅舅對時清先生的愧疚,他一直懷疑那些水匪不對勁,本王好不容易保住他的命讓他辭官回家,誰知他還不甘心,一直在調查那些水匪的下落。”

“他查到了什麽?”這一次,換宋從極問了。

安王:“他發現那些水匪和上京關系密切,也就是說,是上京有人要時家死。本王勸過他收手,這上京城裏的秘密,不是誰都能探聽得到的。但他根本聽不進去,直到今年他突然有一天跑來告訴本王,他抓到其中一個水匪了,那個水匪被他綁在了家裏。”

“本王安排好一切去他家裏的時候,他卻跳井自殺了。他家裏別說什麽水匪了,連個鬼都沒有。”

“當時本王就知道,他已經暴露了,對方當年出動那麽多人痛下殺手,做得滴水不漏,又怎會讓他抓到把柄。但敵暗我明,本王又是他這些年唯一聯系的人,想必那幫人也不會輕易放過本王,所以本王這才布下出海一局,想看看幕後到底是誰。”

“你們回來以後,天玄司那邊是沒指望了。本王聽說承淵王那邊拿到了水匪的屍體,便趁機做了一個白優想去打探消息,沒想到卻被你們發現了……宋司主,這答案滿意嗎?”

宋從極沈默地看著他。

白優的匕首卻刺入到了安王的脖頸,“……你該不會以為你把這些告訴我們,你故意坑我們的事情就算了吧?”

“你要做什麽?”安王臉上一驚,“本王可是皇子,白小姐還是想清楚一些再動手。”

白優笑了,“我今天就是在這裏殺了你,也不會有人知道,現在你可是一個死人了,安王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白優的匕首在他的脖頸上劃了一道口子,“但是……現在殺了你,太便宜你了。你既然是他們的目標,那就貢獻一下你自己吧。”

安王頓覺不妙,“你要做什麽?”

白優轉頭看了看宋從極,“大人,安王已經找到,他可以回宮了。”

安王當即阻止,“不行,本王現在不能回去。”

宋從極站在白優的一邊,冷肅道,“王爺,並不是在和你商量。”

安王:“……”

白優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兩人,對安王道,“……你不是喜歡讓別人當棋子嗎?也該是風水輪流轉的時候了,這次就由你來當誘餌,把這幫人再次引出來。”

安王:“!!!”

幾日後,安王被救回的消息震驚了整個上京。

宋從極提前幾天就放出了消息,安王要回京了。

然後,為了做得像一些,也給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一些機會,他們特地選了一個人少的時間段,在清晨進京。

清晨的上京城,還沒從沈睡中蘇醒。

空氣裏帶著晨露微涼的氣息,讓所有人都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。

天相和宋從極走在最前面,宋從極卻有些心不在焉。

“天相。”

“在,司主有何吩咐?”

宋從極沈吟片刻,低聲問道,“之前是你給時霓送聘書的吧?”

“是。”

“你感覺……她是一個怎樣的女子?”

天相楞了一下,沒想到宋從極會突然問他這個,想了想,回答道,“……屬下在那邊只待了兩天,與夫人的接觸並不長,但感覺她是一個很……獨立的人。”

“獨立?”宋從極對這個詞感到一絲陌生,“為何?”

“她和一般小姐不一樣,她什麽都會,什麽都懂,家裏連個丫鬟都沒有,就只有她和時清先生。我第一次見這樣的千金小姐。”

宋從極點了點頭,這個他之前調查的資料裏顯示過,“還有呢?”

“屬下記得當時她養了一對兔子,母的那只快死了,她非常難過,要給兔子搭一個墳墓。正巧她采藥的時候手受了傷,行動不太方便,從挖地到建碑,其實這些屬下都能幫她做了,但她卻拒絕了我,她說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別人幫她完成。我在那兩天,她一天就把這些都弄完了。”

宋從極再次想到了白優說的那些話……她當真比他要更懂時霓啊。

“後來,那公兔子估計剛喪偶不吃不喝的,她就去外面抓了一只母兔子丟進了窩裏,勸那個公兔子要向前看,兔生的路還很漫長,勸了一晚上……”

宋從極:“……”

不被過去所束縛,不被未來所擾。

這才是真正的時霓吧。

宋從極回頭,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馬車內,“嗯……”

而車內,此時白優與安王正坐在裏面大眼瞪小眼。

安王這會兒沒了侍女的伺候,非常不習慣地動來動去,再加上不喜歡這種過於沈悶的氣氛,所以主動和白優聊了起來。

“……白小姐很喜歡宋司主吧?”

白優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,“王爺想說什麽?”

“本王閑著無聊,好心勸你一句啊。”

“不想聽。”

安王卻已經說了,“……宋司主雖然性子冷了點,但其實越是這樣禁欲的男人,越純情,真要得到他,耗費的時間精力可少不了。本王覺得白小姐也不是那種很有耐心的性格,想得手與其在那裏費勁,不如下點藥,一步到位。”

白優:“……”果然,從他嘴裏說不出什麽正經話。

白優翻了個白眼,對安王就不能有什麽期待,“我對強扭的瓜沒興趣。”

安王:“那也是個瓜不是嗎?”

白優:“……”

“白小姐這樣的女子,平庸之人,又怎能配得上你?放眼整個上京,除了宋司主,當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,可得好好把握住啊,你前面可還有一個最難跨越的情敵呢。”

白優:“……你還是……小心!”

白優話都還沒說完,忽然,一支箭從車窗處直接射了進來。

白優下意識地拽住安王往側面一閃,避開了箭的攻勢。

接著,外面便傳來魁鬥的喊聲,“有刺客!有刺客!保護王爺!”

白優和安王迅速地交換眼神。

來了!

白優捏緊了匕首,安王則安坐在一旁。比起白優的緊張,他卻顯得很是隨意。

“有宋司主在,不必擔心。”安王淡定道。

外面已經打成了一片,不用出去也能聽得到宋從極已經帶人守在了他們的馬車外。

可數箭齊發,眼看著他們的馬車就要被射成馬蜂窩,白優剛要帶著安王從車裏離開,卻被他一把按住。

“噓,別動。”安王收斂了那一臉風流,斂眉道。

白優楞了一下,安王起身,一掌推開了車頂。

嗖——

車頂被射成了篩子。

白優:“……”剛才他們要是就這樣出去,篩子就是他們兩了。

白優看了他一眼,安王又坐回原位開始整理頭發。

白優:“你在幹嘛?”

“發型亂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車頂被掀開,高處的刺客自然也就鎖定了安王的位置。

這些刺客的身手極好,宋從極為了把他們全部逼出來,暫時還沒有下令全部絞殺。

一部分埋伏著的刺客,趁這個機會沖向馬車裏。

白優本來打算帶他先去與宋從極會和,可還沒出手,安王就已經氣定神閑地把人丟了出去。

打了半天,根本沒有人能傷到安王。

安王的身手超出了她的預料。

“王爺既然有這樣的身手,為什麽還要躲?”白優一邊打一邊問道。

安王靠在椅子上整理著自己的儀容,似乎並不在意讓她知道自己的事情,“本王是風流王爺,你見哪個風流王爺整天和人打打殺殺的,別人要殺,本王躲才是合理的。”

白優總覺得他在耍自己,以他這樣的身手,那天又怎會被她劃傷脖子?

安王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,“放心,本王從未將你們當成敵人。任何有用的人,本王都喜歡。”安王說著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,“所以,有點脾氣也是能接受的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,要想得到一些東西,不犧牲點什麽,怎麽可能,你說是吧?”

白優:“……”

白優在這一刻忽然覺得她看錯他了。

他的深藏不露,顯然和現在這副面相格格不入。

他所有的行為,都是為了穩住他在別人眼中風流王爺的樣子。

真實的他,誰都看不到。也看不透。

全被他故意隱瞞起來了。

這樣的男人,讓她發自內心的覺得危險。

宋從極的危險,是來自於他實力的強橫,是那種讓人感到無形壓迫的攻勢。

而安王,他隨時都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,傷害一切人。

包括他自己。

這樣的人,沒有原則沒有底線,只尋求目的,比任何人都要可怕。

馬車外的打鬥越來越激烈。

眼看著誰也沒能傷到安王,所有埋伏著的刺客終於全部出動。

人群裏發出了一個煙霧信號。

忽然,天玄司在四面八方埋伏著的箭手和侍衛出現,將所有來刺殺的刺客團團圍住。

刺客們意識到中計想跑,但根本來不及了。

一部分人直接被斬殺。

天空射下的箭把他們所有人都擋在一個固定的範圍內。

明知逃不掉,刺客們紛紛選擇自刎。

安王趁機抓住了面前的一個剛被他打暈過去的刺客,直接擰斷了他的雙手和下巴。

刺客被生生疼醒。

即便只有一個活口,也足夠了。

宋從極直接走了過去,準備立即問話,可是都還沒來得及問什麽。

白優望著頭頂撕開夜幕的陽光,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
“等等。”白優叫住了宋從極。

“有什麽在朝著我們靠近。”白優說出了心中的感受。

下一刻,魁鬥指著天空喊了起來,“司主快看!”

天相:“是烏鴉!”

眾人擡頭,天際處一群黑色的烏鴉正朝著他們飛來。

伴隨著陰沈幹啞的叫喚,像是來自於地獄的悲鳴。

隨著烏鴉的靠近,大家這才發現,剛剛亮起來的天又黑了下去。

片刻的功夫,遮天蔽日的烏鴉,沖著他們席卷而來。

“他娘的,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的烏鴉。”魁鬥咽了咽口水驚叫出聲。

白優臉色一變,糟了。

白優:“快!快撤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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